《扶苏穿成宋仁宗太子》
耶律重元抱着沉重的心情,走进宋国都城汴京城的大门。即使越往南行,越能感觉到与北地截然不同的、仲春四月的和煦与温暖,他的心情也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你问为什么?
问得好。对于这个问题,耶律重元恨不得立刻化身祥林嫂,大倒苦水三个时辰不带停。不止是云州民心归宋,也不只是他作为皇太弟,被宋国的皇太子比下去了。
更重要的是,他该如何委婉地把事实告知给辽国人听?而不是让他们自尊心受挫后,大呼绝对不可能,继续堂而皇之地闭上双眼?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打了好几遍草稿,揉烂掉无数张信纸,挑灯夜战一整晚后彻底放弃,宣告这件事不可能达成。
就连他亲眼所见云州之景况,亦有如堕梦中的惊迷之感。更何况远在盛景,只能听传信的辽国君臣呢?明明就在十年前,宋国还是个积贫积弱,对上党项人都够呛的水准啊?
耶律重元的嘴角漫上一丝苦笑:如果不是皇太弟的身份震着,是大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恐怕他的言论就要被打上“奸细”的标签了吧?
这份郁郁的心情一直压在他心口,直到见到汴京城的城墙为止。一瞬间,他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消散了,只剩下惊叹,呆愣地看着眼前数人之高,巍巍静立着的砖石城墙。
辽国境内未必没有险境,刚被宋军攻克掉的居庸关就是其中之一。但那是倚仗天险而建,眼前却是人工的伟力。两者予人感觉截然不同。
恍然间,他又想到,如此之巍峨的城墙,当中又该有多么繁华,负担着多少人的生计呢?辽国最精锐之骑兵需要多久才能攻下?或者说,能攻得破么?
耶律重元说不准。
因为类似规模的城市,大辽从未有过。他们的都城一年随季节迁移数次,未有恒定过,更谈不上发展和规模。
“……如何?”
“嗯?”耶律重元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刚才是陪同的宋朝官员在同他说话。
“巍巍如山。”他苦笑着回答道:“希望我皇兄能有亲眼一见之日。”
更希望辽国官员能看一眼。就不会成日不自量力地叫嚣“那就打回去”“开战又何妨”“胆小如鼠有失先祖遗风”了。
陪同的宋人沉默了一下,旋即意味深长地回应道:“会有那么一日的。”
一刻。
两
刻。
当耶律重元反应过来“会有一日”指的是他皇兄“有当大宋阶下囚来汴京的一日”之时那位陪同官员已经走远。他立刻谁也没瞧见悻悻地呲了下牙又拍了下自己的嘴。
都走神到哪里去了!居然公然在宋国人面前露怯被占了口舌便宜还没反应过来!实在是太不应该!
“呃您没事吧?”
扶苏骑在马上缓缓行至汴京城下、辽国使节团跟前。第一眼就是耶律重元自己掌自己嘴的冲击性画面登时被吓了一跳。
这辽国人咋回事?自己打自己?
“没……诶?”耶律重元应声片刻后才发现说话的竟然是个身量未足瞧上去雪雪糯糯煞是可爱的小豆丁。大脑转瞬宕机了一下。
但在云州的记忆太鲜明耶律重元立刻分辨出眼前豆丁和祠堂人像有六分像:“原来您就是宋国的太子殿下久闻大名。”
耶律重元一边寒暄一边在心中暗暗作起了比较:和祠堂里半笑半肃的像极其相似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祠堂里的行人们独独夸赞样貌还期待自己的儿女长相和宋国太子相似因为……真的很可爱啊。
扶苏:“……”
他眼尖地瞥到耶律重元脸上的了然之色一点儿都不想知道此人了然了什么对他印象又有几何。又在心里狠狠地给苏轼记上一笔!可恶的苏轼!肯定是你!
“皇太弟远道而来想来舟车劳顿了不如先在相国寺中安置下来如何?稍晚些时候我再带您入宫赴宴官家届时会设宴款待有我大宋文武百官一同作陪。”
耶律重元自然点头。他大约心中有数谈判将是漫长的拉锯战并不急于一时。但除了落脚休息外他另有一件事拜托扶苏。
“想游览汴京?”扶苏指了指自己:“还要我作陪?”
耶律重元故作退让:“若是有哪里不便的话那就……”
“没问题的呀。”扶苏一口爽快答应下来。
他大约猜到了耶律重元在想什么并且毫不排斥。汴京的繁华就算让他看到又如何?光是城门的威慑想来也并不足够。也该让他见识下大宋的软实力了。
两人各怀心思一拍即合。前往汴京城的路上耶律重元也不安静又向扶苏请教起了宋朝的文化。扶苏仿佛回到了在国子监被梅尧臣、杨安国考验的时候
,额前黑线地应付着一个又一个看似请教,实则考验的问题。
耶律重元对汉家文化的理解相当之深。当中有几个问题的深度,连扶苏都暗暗吃惊。但**的是,耶律重元表面虽然平静,但内心郁卒颇深——怎么这位年幼的小太子,连知识都如斯广博啊?完全难不倒他!
他又一次深深地受挫了。
扶苏没看出耶律重元的心思,是因为他没想到成年人会无聊到自降身价,和小孩子比试。但同他一齐陪驾的内侍却轻笑一声,补充道:“太子殿下他,年仅四岁时就夺了三元桂冠,亦是我大宋最年轻的状元。
耶律重元的心碎了一地。
最年轻。状元。
好的好的,我错了我认输,我再也不会不自量力,和这位宋国的小太子比试高低。
比的越多,他的心也被伤得越狠。
汴京城城门大开,圆顶拱形门的厚度宛如漫长的隧道,使耶律重元方才消退的震撼感又回来了。不仅城墙高,连厚度也如此之厚,实在令人倒吸一口凉气。
耶律重元忍不住用眼睛目测厚度,没看见身边的小太子垂下眼,状似不经意道:“对了,近来我大宋正好有些仪式,使节团们也一并参加吧,不然就显得我们大宋怠慢了不是?
耶律重元“嗯了两声应下。不就是参加什么活动当木头桩子吗?去就是了。说不定还能借机多打听点消息呢。
后来,他无数次感到后悔,当时没有留心这句话中的陷阱。能让宋国天才般的太子亲口相邀的,能是什么简单仪式?他要是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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