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西哥出门打小三，结果小三不仅不在家，还跑到后方开始卖茶偷家）（背刺一把兰西哥）（兰西哥这次真的绷不住了）

69.

弗朗西斯结束了和你的冷战，但是也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状态，除了每周的侍寝时间，基本很少来找你。

你也乐得他和你保持距离，把精力投入到建设共产主义事业里。每周按时写夹带私货对苏友好的文，宣扬一波反殖民，偶尔龙场悟道。

中/共建立那会儿你在莫/斯/科参加第三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所以错过了。本来你还想去见证一下历史名场面的，但是一想到老王那张“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打你呢”的脸，你消停了，生怕一到中/国就立刻被他抓起来打屁股。

倒是你找机会被派去以法共的名义指导了一下周先生在巴/黎建的早期共组织，顺便匿名资助了一下这些勤工俭学的留法学生。

你倒也想多干点什么，但想到这批留法学生里十个有八个未来影响历史重要进程的大佬，你收回了试探的小jiojio，免得哪天一不小心就寄了，开始安心替某在莫斯科翘首以盼的小熊软糖写文吸粉。

不知道你的文有没有起作用，给小熊软糖的建议倒是特别有用。在1922年的某一天，你喜闻乐见地看到苏/德建交了。

因为路德维希还在被关小黑屋，所以这次外交活动是基尔伯特顶上的。一想起历史上的普/鲁/士和俄/罗/斯的那点屁事，你就觉得那场面绝对很喜感。过了几天，你就收到了伊万的信，委屈巴巴地描述基尔伯特和他握手的时候有多用力。

一看见这信你就知道，这两个人绝对是在握手时较劲。往节目效果去想，说不定他们两个各自都把对方的手给捏骨折了。

于是你憋着笑连夜给小熊发去了慰问电报。

说起基尔伯特，你就不得不想起被关小黑屋的路德维希。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糖吃完。

（路路：已经好好存起来天天看了。）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事情不能多想。

1923年的一月，此时巴/黎是雪花飘飘北风萧萧，你清早去报箱里拿报纸，抖开来一看，就看见头版上关于昨天鲁尔区被法军和比军联合占领的消息。

你：……

真是想啥来啥，差点都把这档子小逝给忘了。鲁尔危机不仅让德/国马克大幅贬值经济崩溃，因为英美制裁法/国，法郎也疯狂贬值。幸好你一直以来都有把存款兑成黄金的习惯。

不过惨还是路路惨。

这么想着，你披上大衣绕上围巾，把稿子揣进兜里，去出版社把接下来几周的稿子给交掉。

一月中旬的巴/黎还很冷。雪已经停了，街上薄薄的积雪湿漉漉地堆积在路边，慢慢地融化又结成冰，让雪后的街道看起来脏兮兮的。天完全没放晴，一点阳光也没有，铅色的厚重云层笼罩了正片天空，阴沉又压抑。

你在街边的面包店买了一个刚烤好的可颂，捧在手里慢慢吃，小口小口地吹着热气，莫名地起了几分以前寒假从补习班下课回家在路上吃烤红薯的感觉。

你有些微妙地叹了口气，一脚踢飞脚边快结成冰的雪块，飞快地吃完可颂，把捂烫了的手心揣进兜里。

枯黄的树叶慢慢悠悠地落在地上，你刚想上去踩一脚，就见树叶被风吹动着进了你家附近的小巷。间歇童心发作的你追上去，一脚踩在枯叶上，非常抓狂地发现踩树叶的声音完全不清脆。

你把脸皱成一团，悻悻离去。

有人也进了这条巷子，就在你背后。那人脚步虚浮，急促地喘着气，听起来身体挺虚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寄了。

当然，也不排除是一些瘾君子或者醉汉。法/国战后的经济一直就那副鬼德行，治安差了许多。

你绷紧了身体，蓄势待发，缓慢转身，打算如果等下看见的是可疑人员，就上去一个连环夺命踢。

刚一转头，你就看见了刚才还在念叨的人。

“路德维希？”

看见来人，你不知道是该先震惊还是先心疼，但还是下意识地先松了一口气。

路德维希穿着一件肃穆的黑色长大衣，金发散乱在额前。他脸色苍白，扶着墙，强撑着自己不倒下。可当他看见你时，还是忍不住靠着墙缓缓滑了下去。

一个柔软的怀抱迅速贴了上来，虽然不足够搂住他，但是足够温暖。

路德维希把头靠在你肩膀上，把脸埋进了你厚实绵软的围巾里，吸了一整个鼻腔的温暖的甜香味，仿佛归巢的倦鸟，疲惫地阖上眼睛。

你努力抱住他，不让他跌坐进墙根的雪堆里，低头看见他青白的脸和眼下的暗色，惊讶地发现他的身上冷得可怕，好像刚从雪里挖出来。

你艰难地架起他，让他的胳膊绕到你的肩膀上：“你配合一下，先去我家可以吗？”

现在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路德维希是突破了重重监控和封锁自己跑出来的，送医院肯定是不现实的，只能带他先回家了。

还好你家离这不远，路德维希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虽然当初你可以背起弗朗西斯，但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显然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你踉踉跄跄地架着路德维希，半是背半是扶，把他扛回家。

路德维希埋头在你的围巾里，嗅到一股烘焙和黄油的香甜味，在你米白色的围巾上看见了一小片可颂的酥皮碎屑，忍不住低声笑了几声。

你的头发散乱在围巾上，四处乱翘，扎得他有些痒。他低下头，蹭了蹭倔强翘起的发梢，弯起眼角，耳根静悄悄地红了。

“谢谢。”他贴在你耳后对你说。

胸膛与声带的震动瞬间酥麻了你的脊背。你本来还在掏钥匙开门，手都在抖。这一声闹得你瞬间一个激灵，从头麻到脚，手里钥匙都掉了。

“叮当”一声，钥匙掉在门前的木质台阶上，插在两块木板之间的缝里。

“如果是别人，你也会把他们带回家吗？”路德维希问你。

“怎么可能，普通路人的话直接送医院不就好了。”你艰难地捡起钥匙开门。

“那如果是……弗朗西斯呢？”

在你开门的那一瞬间，路德维希出声问你。

你瞬间想起许多年前勇救娇花兰西哥的场景，再联系到今天路边捡男人的事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感觉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卷进了某种争风吃醋的修罗场里。

虽然弗朗西斯人在德/国，但他的心依旧与你们同在（？）

你费劲地把路德维希放到自家沙发上，把他沾了雪的湿漉外套脱下，给他盖上你的小被子。

路德维希躺在你的沙发上，枕在你的抱枕上，盖着你的小被子，整个人都被你的气息包裹住了，餍足地弯起眉眼，侧头埋进你的抱枕里，只睁着一只眼睛，看你在忙前忙后地照顾他，又是开暖气，又是烧水。

你捧起他的脸，开始上下左右地观察，摸摸他的脸，再摸摸额头，捏着脸颊查看舌头，又捏捏他的鼻子试探湿润程度。

……等等？试探鼻尖的湿润程度就没有必要了吧？这不是给狗看病的步骤吗？

路德维希一脸复杂。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地用浅蓝色的眼睛看着你。等你发现他正在看你时，不禁哑然失笑。

好像一只德牧啊，乖巧地摇尾巴等待你的检查。

你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放缓了声音哄他：“好乖好乖。”

这种哄孩子乃至哄宠物的方式应该让他感到冒犯的，但是路德维希毫无被当成狗勾的冒犯感。相反，当你热乎乎的柔软掌心贴在他头上，手指顺着他的头发抚摸他时，他感到了诡异的安抚感。好像这些年来一直在心里灼烧、腐蚀、大声叫嚣的贪婪与痛苦瞬间被抚平了，被你用蜂蜜牛奶和糖果温温吞吞地给修补好了。

但随之而来的，又是蚂蚁啃食的细碎痒意开始蔓延整个心脏，想要寻求更多的甜味，想要更温暖的拥抱，想要更直接的触碰。

“啊，不对。”你用自己的脸颊感受了一下自己手心的温度，才想起来因为用刚出炉的可颂捂了好一会儿，手心已经滚烫了，毫无参考价值。

于是你去翻箱倒柜地找温度计。

可惜温度计这种小东西，通常都是要用的时候死活找不到，不用的时候一摸就能摸出来。

“好吧好吧。”你放弃了，坐到路德维希身边，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捋到脑后，俯下身，和他额头抵额头，感受了一下路德维希的体温。

在你俯身低头的那一刻，路德维希闭上了眼睛，浅金色的睫毛不安分地抖动着，等待着。

你身上香甜的气息越来越近，直到你的额头抵上他的额头，一瞬间呼吸交融，然后迅速离开。

“有些发烧，而且低血糖。”你笃定地得出了结论。

虽然你专攻的是急救外科，但是这不妨碍你会看这些小毛小病。

你把小被子叠成一个小口袋，把路德维希套进，给他在脖子边掖好被角，拍拍他：“等一下哦。”

你起身去了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往里面加了一勺黑糖，递给路德维希。

他起身，沉默地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因为这其中的甜度而忍不住皱起眉。

太甜了，甜到他开始心里发酸，忍不住想起你给他的那罐糖。

那罐糖也是一样的甜，呆在亮晶晶的玻璃罐里闪闪发光，就像你的眼睛。他舍不得吃，只能把玻璃罐密封起来，尽一切手段将其保存起来，可惜糖还是因为温度的升高而变得黏黏糊糊了。

你也沉默地坐在他的身边，一句话不说。

他为什么逃出来，为什么这么狼狈，为什么生病，其实这些原因你心里都清楚。

正因为知道答案，所以你不能问。

可是他要是想回德/国的话，绕开巴/黎才是最好的选择，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附近。

路德维希也看出了你的疑惑。

“从那里出来后，我就知道我回不去。”他放下已经喝干的被子，又用茶漱了漱口，闷闷地开口，“所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自觉地往这里来了。”

因为他想见你，他疯狂地想要见你。

路德维希低下身子，把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发红的耳尖，平静地陈述着事实：“自从你给了我糖之后，你就不来了。”

明明语调沉稳又平缓，背后却有种诡异的撒娇式的抱怨，这种强烈的反差感惊得你顿了一下。

“那你把糖吃完了吗？”你拿来浸了冰水的湿毛巾，给他的额头盖上，撩开他湿漉漉的碎发。

路德维希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一副狗勾做错事的心虚样。

你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捂住嘴。

这也太可爱了吧！！！救命啊！！！你要顶不住了！！！

路德维希以为你不高兴了，又坐起来，低下头：“对不起。”

你立刻转身把他按回沙发上，把歪掉的冰毛巾扶正。

“吃完了可以再找我要呀。”你心不在焉地挠挠他的下巴，看见他狗勾亮眼睛、狗勾摇尾巴、狗勾飞机耳，再次转过身按住自己即将上天与太阳肩并肩的嘴角。

所以他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呢？

你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出了声。

但你问出声后就后悔了，因为高大严肃的德牧狗勾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迷茫，像是没能理解你的话。

你：？？？

电光火石之间，你忽然开窍了，俯下身，紧盯着他湿漉的蓝眼睛，轻声问他：“路德维希，你喜欢我？”

听见他刹那间紊乱的心跳与沉重的呼吸，你确认了一个事实。

这小子喜欢你，估计上次那会儿就已经开始春心萌动了。

路德维希目光闪烁，移开视线，脸颊连耳尖红成一片，整个人越发滚烫起来，连带着冰毛巾都开始温热了起来。

“……抱歉。”他的声音沉闷且沙哑，明明已经是成熟男性的声音了，可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的少年青涩感，“抱歉，我……我没有办法克制自己。”

喜欢这种东西，即使能够压在心里，也只会日复一日地侵蚀并灼烧着心脏，让人痛苦万分、辗转反侧。

一向严肃认真、习惯于克制自己的德牧并不适应这种疯长的喜欢与欲念，只会一味地克制自己。等到克制到最低点后，就会引起强烈的反弹。

尤其是曾经释放到一半又被生生压回去，才更让人夜不能寐。

狗勾湿漉漉的蓝眼睛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眼神亮晶晶的，正在等待着未知的结局。也许是惩罚，也许是奖励。

不习惯表达自己内心的人已经隐晦地将自己的心剖出来并交到你手里了，紧张不安且局促地等待着你的宣判。

你心中一动，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亲吻了他的脸颊。

“上次你就错过了，虽然那可能得怪我。”你俯下身，与他近在咫尺，“不过也得怪你叽叽歪歪只做到一半就放弃，所以这次还是得看你。”

你又将主动权递到他手上。

路德维希的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他握住你垂落在他脸旁的发梢，有着矢车菊一般纯净蓝色的眼睛正直直地望进你的眼底。

“玛丽安娜……”他的呼吸紊乱了一刻，又迅速恢复规律的节奏，“请问……”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用沉稳的语调，一字一顿地问出：“请问我可以成为你的恋人吗？”

你故意露出思考犹豫的表情来逗他，在他紧张到极点之际，终于开口：“唔，我觉得可以，你觉得呢？”

路德维希的表情空白了一秒，随后不自觉地缓缓露出微笑，如释重负，侧过脸，闭上眼睛，虔诚地亲吻你的发梢。

你觉得这小子挺没出息的，都到这一步了竟然只想亲你的头发，也不想亲点别的。

就在你一张嘴想来点污秽的东西时，他缓缓睁开眼睛，浅金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伸手捂住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以念诗一般的口吻平缓柔滑地说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神话中被丘比特的金箭射中心脏也会痛了。”

因为会不满足，会想要更多，会更加贪婪，但是又怕伤害到自己的恋人，所以只能以从前百倍的克制来压制住自己的冲动。

你眼看着这只日耳曼铁直男说出弗朗西斯才会说的台词，还一本正经的，好像忽然顿悟。你疑惑地歪歪头。

“为什么呢？”

路德维希羞涩地笑起来，再一次躲开你的视线，避而不谈。

你“啧”了一声，捧起他的脸，低头与他脸贴脸地蹭蹭，上手彻底揉乱他的金发，啾啾啾地在他脸上嘴上胡乱地亲了好几口。

路德维希低声笑起来，胸膛的震动酥麻了你的全身，按住你的腰，让你趴在他身上，搂紧了你。

趴在他平缓起伏的结实胸膛上，你若有所思地抠了抠后颈。

原来真的谈恋爱，就是不用做AI（artificial intelligence），光是贴贴也可以甜到爆炸啊。

2.

那天晚上的时候，路德维希就被人带走了，刚刚确认关系的小情侣被迫分开。

确认了这些人只是以往看守路德维希的人，而不是被新派来的，你就确定，路德维希逃跑并和你谈恋爱这件事，弗朗西斯还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会鲁尔区也不要了直接杀回来的。

这么想想，他真的太亏了，亏大发了。不仅占领后掠夺的煤矿抵消不了占领时的军队花销，还被英/美碧池父子制裁到法郎贬值，并且从此丢失对德国战后赔偿的主导权，就连家也被偷了。

原先最惨的还是鲁尔区被占领经济崩溃到生病的路路，现在实惨的人变成弗朗西斯了。

但是你也不是很心疼他。

你会心疼战争中因为无数人民死去而愤怒痛苦的弗朗西斯，但不会心疼为了搞事而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弗朗西斯。

在弗朗西斯气急败坏地回来后，你默默地拒绝了和弗朗西斯的贴贴。在确认他并不知道你已有家室、还以为你拒绝贴贴是因为他帝国主义臭毛病又犯了而嫌弃后，你放心地去找路德维希了。

当然，也不能常去，免得被人报告给弗朗西斯。

“路路，路路！”软禁路德维希的建筑外，你瞧瞧书房窗户，召唤你新出炉的小男朋友。

路德维希打开窗，就看看你又把一大罐五颜六色的糖塞给他，上面照旧插了一朵矢车菊。

“这次是水果糖，不用省着吃，我还会再带来的。”

你的眼睛和糖果一样亮晶晶的，目光也是甜滋滋的。

路德维希的心脏瞬间软化成了一滩黏糊糊的糖浆，那种被贪婪的欲念所灼伤的痛感也被抚平了。

他接过糖罐，就见你伸手进铁栅栏的缝隙处，揪着他的衣领，迫使他弯腰。

透过两根铁栏杆的间隙，你踮起脚，蜻蜓点水地和他交换了一个吻。吻毕，你像偷到了糖的小孩，用手捂住嘴，发出压抑着兴奋的小声惊笑，挑衅地朝他wink一下，迅速跑远。

路德维希无奈地摇摇头，将糖罐放到桌上后，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整理被你拧皱的衬衫，抿起嘴，伸手捂住脸上迟来的滚烫温度。

“……太犯规了。”他轻声叹息，“而且太甜了。”

比你放了致死量糖的牛奶、话梅糖、水果糖加起来都要甜的吻，甜味被心底无限滋长的欲念与渴望放大了无数倍。

你背着弗朗西斯谈恋爱的感觉简直刺激爆了。但是你暂时还不能对弗朗西斯坦白，否则他自己就爆炸了；也不能和马修分享这种感情，否则就是扎暗恋无果老老实实当姐妹的马修的心；老王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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