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心仪愕然。
这是可以说的吗?
她还没想好是承认还是否认,哪个更好更合理更能讨丈母娘的欢心,那头江载月就已经放下了筷子。
啪地一声,面色沉冷不虞。
“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母道:“哎哟,都是成年人了,关心一下都不可以?我也不是那种老古板家长的嘛。”
吕心仪左右看看。
江载月生气了,江爸爸也是一脸尴尬,看起来这个家里除了江母,其余两个都是老古板。
“这是我们的隐私。”江载月说着站起来,还一把把吕心仪也拉了起来,“说一千道一万你不就是不信吗?反正照你说的,我人也带到了,婚也定了,你就说你们同意不同意吧。”
吕心仪反握住江载月的手。
很用力,因为气愤,甚至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和江载月比起来,江妈妈就镇定从容了太多。
她施施然靠住椅背,检视着面前并肩而立的两个女孩。
“我的确不相信,”她说道,“所以我不同意。”
江载月闭了闭眼,开始急促地喘气。
“催我结婚的是你,现在人带来了,不同意的也是你……”
江母:“但是小月啊,随便找个人合起伙来骗妈妈可是不行。”
桌面上菜色丰盛,电磁炉里的红烧鱼咕嘟嘟冒着白色的雾气,盘旋缭绕着,也模糊了每个人的表情。
自认为看透一切、胜券在握的母亲,完美隐身、作壁上观的父亲……
吕心仪紧了紧手中冰凉的掌心。
一阵力气将她往外拽去,江载月的裙摆摇曳,步伐生风。
大门被打开又砰地一声关上,吕心仪被拽着回头时,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
是讨好的抱歉呢,还是同仇敌忾的愤怒呢?
两扇雷同的门,一扇是曾经的家,一扇是现在的家。江载月拽着吕心仪,出了门后便停了下来,停在小小的、狭窄的过道上。
她一手扶墙,压抑着呼吸。
吕心仪的手缓缓抚过她的背脊。
“没事吧?”
江载月轻轻摇头。
吕心仪想要说些不着调的讨她笑:“咱们就这么走了,那两个锅是不是就拿不回来了……”
江载月拽着她的手往下扯了扯,摇头:“你别说了。”
“哦。”
吕心仪连忙闭嘴。
她站在一旁,等待着江载月调整呼吸,平复情绪。
但逐渐地,察出一丝不对来。
江载月缓缓地蹲了下去。
“你别蹲。”吕心仪忙架住她,让她软软地靠在自己身上,见她蹙眉,心中便也惊慌,“是不是哪里痛?”
“……嗯。”
江载月咬牙点头。
“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我不知道。”
吕心仪边架着她,边在身上掏钥匙,进门后,江载月鞋都来不及脱,就往沙发上一倒,捂着心口蜷缩起来。
“唔。”
又不舒服地闷哼一声。
吕心仪给她脱了鞋,又给她把脑后硌人的发夹取了下来。
“心脏疼?”
“嗯。”
“还有哪里疼?”
“肩膀也疼。”
“房间里有药吗?我去给你拿。”
江载月卧在沙发上,平复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吕心仪。
“没药,没准备。”她说,解释道,“真的很多年没复发过了。”
“没复发也要备着呀!”吕心仪说,“谁知道哪天就像这样……”
江载月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见到你就复发了。”
吕心仪:“……”
“我是你的焦虑源,是吗?”吕心仪又好气又好笑,“好吧,那我走。”
“开玩笑的。你坐过来。”
江载月伸出手来拦住吕心仪,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坐下。
江载月蜷在沙发上,吕心仪就坐在她腰和腿之间形成的空隙里。这个姿势让江载月很方便地就把手伸了过来,揽住了吕心仪的腰。
吕心仪往下瞄了一眼,决定什么都不说。
贴着一个人的感觉令江载月感到安心,她又闭上了眼睛:“不是你的问题。”
“我知道。”吕心仪说,“但我今天还是搞砸了。”
“今天也不是你的问题。”江载月说。
两个人齐齐叹一口气。
吕心仪由衷地道:“阿姨比我想象中还要难搞。”
江载月说:“现在你知道了吧?”
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好笑,笑起来,然后又轻轻地嘶了一声。
“还痛吗?”
吕心仪转头看她。
“心口不痛了,”江载月说,“肩膀还有点,一抽一抽的。”
“我给你按按?”
江载月沉吟一会儿,同意了。
过去吕心仪也常常给江载月按摩。不只是给江载月,吕心仪有一手好按摩技术,而一学就是十几个钟的高中生个个肩膀僵硬,都排着队地来找吕心仪按摩。
江载月在这其中,就不显眼,也很顺理成章。
而且江载月还是vip,不仅是在教室,在宿舍也能随时随地得到吕心仪的精心护理。
现在是夏季,天丝质地的衬衫比学生校服更加单薄贴身,印出内衣肩带的纹路。
江载月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毯上,吕心仪盘膝坐在沙发上,头发拨到前边,角度正好。
吕心仪活动活动手腕。
手刚碰上肩膀,江载月就颤了一下。
“不至于吧,有这么吓人?”吕心仪说。
“没有。”江载月说,“你按。”
“你可不要乱叫。”
这句话江载月没应,或许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因为吕心仪才捏了一下,她便娇娇地“啊”出了声,身体也本能地扭动起来,想要逃跑。
吕心仪手下使劲,把她按住了。
按摩嘛,不痛就没有效果,江载月自己也明白,也努力控制着自己往外逃的冲动。
但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泄出喉咙。
吕心仪按了一会儿,实在是忍无可忍:“你是不是在故意叫给我听啊。”
江载月:“……别那么自恋好不好。”
吕心仪振振有词:“高中那会儿给你按可不是这样的。”
江载月:“你都说那是高中了,我就是……很久没这样了。”
从吕心仪的角度看下去,可以看见江载月的耳朵,已然是一片熟红。
丝绸衬衣被捏得皱皱巴巴,手底下的肌肉终于明显放松下去。
江载月的那句“很久没这样了”又取悦到了吕心仪,按着按着,她自己哼哼两声。
“嗯?”
江载月嗯出一道鼻音,疑惑身后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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