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善寺乱了!
以善贤为首的大批武僧闯入前殿、禅房、各处客院,为抓捕静止,将整个寺里几乎翻了个底朝天。
住持静玄大师气得直吹胡子。
然而善贤他们打着后山首座静空大师的旗号,即便是静玄大师,也只有干瞪眼。
山门外,大批的锦衣卫集结起来,在山上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誓要将静止大师擒拿归案。
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太子能否被废的关键,便是他究竟被人陷害,还是因为心怀不轨,才闯入了皇后的禅房。
至于皇后是否冤枉,是否被人陷害,并不是秦砚关心的事。
左右张家虽手握重兵,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在皇后这件事上,张家终究要比他们被动许多。
皇后娘娘所在的禅房外,此时围了不少人。
王公公肥胖的尸体被锦衣卫拖出来,当场验尸。
秦砚手里拿着验尸的粗略报告,眉头皱得很紧。
报告里除了说王公公后颈上有一处轻微的红痕外,身体上并没有任何致命伤,也未曾中毒。
所以真的像皇后说的那样,王公公是忧虑过度,吓死的?
可这王公公,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原本还受过掌印太监赵通的提携,后来才投靠了皇后。
按说他这样的年纪,在宫里什么事没经历过?能活生生把自己给吓死?
可若说是皇后杀的,秦砚便更加不信了。
这么多年,长公主也试探了许多次,皇后并不懂武功。
便是她情急之下想杀王公公灭口,也无此能力。
那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公公究竟是怎么死的?
秦砚黑着脸,眉头紧得仿佛能夹死苍蝇。
长公主已经进去皇后的禅房里好一会了,到现在还没出来,也不知两人在里面说什么。
至于长公主的安危,反而没什么可担心……
一大群被皇后邀请来的官员家眷,此时正聚集在门口,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满面愁容。
林夫人此时也站在人群里,双眼哭得通红,不住焦急地往皇后的禅房里张望。
林知蕴站在林夫人身边,也不时用帕子擦着眼睛。
秦砚看得清楚,林知蕴双眼里非但没有泪,反而透着冷漠。
知心知语姐妹俩,此时如鹌鹑般躲在林夫人身后,神色惶惶。
她们是最先听说这件事的人,却不知其中藏着什么样的算计,更不知事件背后的真相,只隐隐感觉被卷入了天大的阴谋里,惊恐得瑟瑟发抖。
林知夭站在她们中间,反而格外淡定,竟显得有些大将之风。
这些日子,她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事,反正只要秦砚与长公主无事便好,其余的人爱怎么折腾,她都管不了。
眼见秦砚在远处朝自己勾了勾唇角,向来冷酷的表情竟透出几分温柔,林知夭眨眨眼,回了一个灿烂的笑。
她深邃的双眼弯成了月牙,颊边一对小巧的梨涡,甜得仿佛盛了蜜一般。
秦砚很快就转身,去忙他自己的事情。
而林知蕴却回头瞥了林知夭一眼,神情讥诮。
“果然不愧是西域胡女,大姐姐这般媚骨天成,便是连惯常冷酷的秦大人,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就是不知,你这般勾引秦大人,平阳伯知不知道?”
林知夭不由愣住了。
不是不敢还嘴,而是她有些不相信,那个一向清冷高傲的原书女主,会说出这样刻薄的话。
还以为,林知蕴会对这些口舌之争不屑一顾,没想到……
她这是最近被秦砚压制得太狠,终于黔驴技穷,打算换种方法折磨自己?
感受到周遭投来不少充满敌意的视线,林知夭扭头看去,才发现都是今日随皇后来上香的京中贵女。
这些人林知夭一个都不认识。
她叹了口气。
按说这些贵女,在与人交往方面,都自小受到过长辈严格的教导,应该惯会做人,轻易不愿翻脸才对。
可她原本就是在贵族圈层中,不受待见的外室女,即便如今被林大人认了回去,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
在加上她阿娘胡女的出身,还至今在天街上经营酒楼抛头露面,难免不受到这些贵女的鄙夷。
更何况,她还被赐婚给了平阳伯,这等身份地位顶顶好的男子?
这些人平日虽然嫌弃平阳伯残疾体弱,避之唯恐不及,但却眼馋他的财富地位。
若是当真有人嫁了黎彦棠,她们便又要眼馋那高嫁之人得到的实惠了。
其实秦砚与自己眼神交汇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林知夭不认为这些人真的注意到了。
不过是早就看自己不顺眼,如今林知蕴提起秦砚,倒正好给了她们发作的机会。
“二妹妹请慎言,我如今已入了林家族谱,自是中原人,什么西域胡女之类,莫要再提了。”
“你我本同出一脉,你这样说,岂不是连自己也成了胡女?”
“还有,我是无所谓,但你这般羞辱秦大人,莫非是因为当晚在林府,秦大人重重惩罚了你的关系?”
“秦大人不过是为你好罢了,你一个闺阁女子,就当要守好德行,有些东西实在是不该碰。”
兴许是因为大局上的考量,那晚上的事情,都被秦砚下令给瞒了下来。
林知蕴也没受到任何明面上的惩罚。
林知夭并没觉得委屈。
毕竟林知蕴是女主,哪个女主是这么容易便被斗倒的呢?
秦砚剪除了林知蕴的羽翼,又迫使林渊将她禁足两月,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惩罚。
最起码,这两个月内,她可以在林府自由走动,不用时刻担心被林知蕴算计。
然而即便是压下去了,她们彼此也清楚,林知蕴做的那些事,是绝对不可暴露于人前的。
因为一旦事情暴露,便是陛下暂时没有清算的打算,林知蕴也留不得了。
养私兵、私藏兵器、残害锦衣卫官员、收留朝廷要犯……
林知蕴犯的事情哪一样,都是触犯朝廷律法的大罪,甚至还会牵连整个林府。
林知夭此时提起,不过是在威胁林知蕴,让她消停些罢了。
林知蕴眯了眯眼,旋即勾起唇角冷笑一声,便转头再也不看林知夭了。
这蠢女人,一向混迹在市井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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