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将那银钱在桌面上“哗啦”一摊,刻意拔高嗓音,粗声道:“今日唐突,贸然闯入牌局,叨扰了各位,还搅和了庄主的好运气,实乃卢某的过错。只是我实在有求于诸位,故行此下策。今日这些银钱,权当我的赔礼,我分文不取,请大家伙儿喝酒!”
话音刚落,醉仙楼的酒保早已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我瞟他一眼,指着那堆银子朗声道:“这些钱全部收走,上好酒来,大家见者有份。”
闻言,围观众人皆眉开眼笑,举着大拇哥夸我牌技了得,我只抿唇微笑,低头不语。
待已是一片杂乱的骨牌被撤走,五壶酒并十数个白瓷酒杯便赫然列于桌面。我率先斟两杯酒,朝那少东家敬酒道:“实乃小弟唐突,多有冒犯,歉疚之意,都在酒里,万望庄家海涵。。”言罢仰头,一饮而尽。
那少东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却依旧不愿接我递去的酒。我略一沉吟,将那杯酒恭敬地放在他面前,又逐一将剩下的空杯子斟满,环视众人道:“还请诸位给卢某这个面子,饮下这杯薄酒。”
见我言辞恳切,他们也难抵美酒的诱惑,便不再管那庄主的脸色,纷纷取一杯饮尽。
酒劲醇厚,也有些度数,一杯下肚,气氛顿时热络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向我打听究竟有何事。
我故意露出一副沉痛的表情,又为自己倒下半杯佳酿,饮毕故作玄虚道:“各位老板不知,此事实在难以启齿,若非走投无路,我也不愿来此叨扰诸位。”
我复取出那枚金丝玉兰簪,朝他们展示一番后稳声道:“我乃一安南书生,自幼苦读多年,去年秋天离家赴祁阳赶考。路上,我在一村落遇见一绝色女子,钟意不已,故求家中父母寄来银钱,作为聘礼,又重金购置这枚金丝玉兰簪,作为定情信物。我与她允诺,考试一结束,不论中举与否,都必携她去安南,娶她过门。卢某才疏学浅,未能一举而中,然心中有佳人,也不十分懊恼,只打算接她回家成亲,再读三年,届时一举夺魁,以慰我妇之心。”
颤声言毕,众人已听得入神,我再复斟半杯酒,边饮边怨恨道:“待我回那村落时,却遭了个晴天霹雳,那女子已被人强夺去,只剩这枚金丝玉兰簪遗于家中。她父母见我,哭诉个不住,说她走时极不情愿,几欲寻死,嘱托其父母,见到我一定要将实情告知,盼我救她脱离于水火。”
说到最后,我将嗓音拿得极粗,甚至带了几分嘶哑与哭腔,愤恨之情溢于言表。那少东也终于不再拿乔,端起面前酒杯朝我略一致意,饮尽道:“小兄弟,你虽长得极白净清秀,几乎像个娘们儿,但为人上,却算爷们儿地不能在爷们儿了。刚才那牌局,我心下也明白,你定是算准了的。你这人够聪明,够狡猾,更够有情义。说罢,你想让我们帮些什么?”
我起身朝众人一一拱手,再重重一拍桌子,直将壶中酒液颠出不少,而后沉声道:“诸位,我今日不求其他,只求弄清楚抢走我娘子之人的身份。我讯息不多,只知那人乃祁阳人士,名唤——聂斐之!”
“之”字刚一吐口,我伸手沾桌上溅出的酒液,飞速地将那三个字唰唰地写在了红漆木桌上。
围观众人寂静片刻,又彼此凑近了叽叽喳喳地讨论起聂斐之究竟是何身份,然屏息细察,却并无一人有恍然之色。我心下陡然有些失望,却无意瞧见那少东倒是一直死死盯着桌上的酒字,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不语。
我当机立断,复斟三杯,朝着他全部饮尽,弯腰拱手道:“还望大哥替恤我夫妇二人分离之苦,给我指个明路,不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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