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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生父 谢谢你又一次将我从我为自己编织……

小说:

重生攻略be副本

作者:

渚倪

分类:

现代言情

度假回来,刚下飞机还没出航站楼,凌熠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沈星雨:“冷吗?穿得也不少了啊”,他摸摸凌熠的额头确认他有没有发烧。

凌熠:“还可以,就是我又得习惯一下这鬼天气,啊~才刚离开我就已经好想念岛上的晴天了~”

伦敦早上八点钟,天才刚亮没多久,外面的乌云就越积越厚,风也越刮越凶猛,不知道是雨还是雪的物质开始从云层散漫地跌落,这该死的,谁见了都想骂一句的英国冬天。

沈星雨:“那等下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去中超买点菜,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凌熠在岛上天天吃白人饭,实在是腻得不行。

凌熠摇摇头,“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逛完中超两个人又去本土连锁超市买些生活用品,巧合地偶遇了Steve夫妇。

Steve是很典型的英国长相,皮肤苍白,发色很浅带着点红棕,鼻子很高有点鹰钩,笑起来的时候颧骨上会挤出两团圆圆的肉有几分可爱,耳朵外立,本就不明显的嘴唇几乎完全隐藏在胡子里,身边挽着个小麦肤色留着深棕色大波浪风情万种的女人。

Steve跟沈星雨碰了碰拳:“HeyShawn,HappyNewYear!Didn’texpecttoseeyouhere.Howareyoudoing?HowwasTahiti?”(嗨,Shawn新年好,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最近怎么样,塔希提好玩吗)

Steve总是会把Shen念成Shawn,沈星雨觉得寓意也不错索性拿来用了,省的总要教外国人念自己名字。

沈星雨:“HappyNewYear!I’mdoinggreat,thanks.Tahitiispeacefulandchill.”(英国人的打招呼礼仪,反正差不多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塔希提到很平静很放松)

Steve:“Yeah,exactly!I’vebeenthereonce,like,almost15yearsago.”(是的!我曾经也去过一次,大概有15年了)

沈星雨:“Wow,it'sbeenquitealongtime!Howaboutyou?Howwasyourholiday?”(哇哦,那真的有很久了呢,你呢,你的假期怎么样)

Steve:“WewenttoParis,thetripwaswonderful!AndyoumustbeLucca,Shawnmentionedyouabunchoftimes.Nicetomeetyou.”(我们去了巴黎,太美好了,你就是Lucca吧,Shawn他经常提起你,很高兴见到你)

凌熠很礼貌的打了招呼:“Yeah,I’mLucca.It’sreallynicetomeetyoutoo,Professor.”(是,我是Lucca,也很高兴见到你,教授)

Steve互相介绍了一下对方,“JustcallmeSteve.Andthisismywife,Regina.Regina,ShawnandLucca.”(叫我Steve就好,这是我的妻子Regina,Regina这是Shawn和Lucca)

Regina是墨西哥人,天生热情奔放:“Hi,hownicetomeetyouguys!Stevetalksaboutyouandhowyouaretalentedallthetime!Oh,wearegoingtolightthebonfireandhaveabarbequeinouryardthisafternoon.Whydon’tyoujustcomeandjoinus?Itwouldbesomuchfun!”(Steve经常提到你说你多有才华,哦对了,我们下午要点篝火吃烧烤,不如你们也一起来吧,会很有趣的)

沈星雨用眼神问了凌熠,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Soundsgreat!We’dloveto.”(听起来不错,我们会去的)

Regina:“Awesome!Seeyouat4PM.then.”(太棒了!那就下午四点见咯)

沈星雨:“Cool.”(没问题)

Steve家离市中心有点距离,是个带院子的小独栋,隐藏在一片树丛后面,一条蜿蜒的曲径通幽的单行道是唯一的入口,院子的草坪被仔地打理过,平整没有杂草,房子与这个街区的古典格格不入,是美式极简和大面积覆盖玻璃的风格。

屋里放着音乐,沈星雨和凌熠来的时候带了瓶名贵的红酒,教授夫妇十分热情地迎接他们。

Steve迫不及待地要给沈星雨展示他从巴黎买回来的一个精致的石雕。

沈星雨在看到石雕的一瞬间就瞳孔地震,他在家里的老照片里见过,这是他妈妈小时候还住在岛上的时候的那个家。

他强忍着心底的震颤,十分不安却又包含期待地翻转着这个雕像,终于在底部看到了那个名字----沈月笙。

刻的十分浅,应该只是草稿,经过时间的打磨后,模糊的几乎只能看的出来个轮廓,别人或许需要仔细辨认,但沈星雨不需要,这是他妈妈的名字。

那浅浅的刻痕旁还有个&符号,后面没刻完的部分大概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是什么了。

Steve:“IthinkthoseareChinesecharactersbutIdon’tknowwhatthatmeans.”(我觉得那应该是中文但我看不懂)

沈星雨魂不守舍地喃喃道:“It’saname…”(是名字)

Steve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Oh!Thatmustbelongtotheonewhosculpturedthis.Howmarvellous!Doyouknowwhothatis?DoesheorshefamousinChina?”(那一定是雕了这个的人,太厉害了,你听过吗,在中国有名吗)

沈星雨:“No…”

Steve:“Ohshame.Anyways,I’mgoingtohelpRegina.Suityourself.”(太可惜了,总之我先去帮Regina,你们随便逛)

沈星雨不想解释这些,所以他撒了谎,那不大的雕塑掂在手里仿佛有千斤重,甚至还布满了毒刺,让他的每根神经都隐隐作痛。

沈星雨在这瞬间想,沈月笙是不是在雕刻这件作品的时候,曾无数次地幻想过跟那个男人的以后,满心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忽然,一只还未恢复体温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腕,打断了他的思绪,即便冰凉也将他心头的寒意尽数驱赶了。

凌熠:“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对,也没发烧啊,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沈星雨把雕塑放回桌面,“没,我没事,刚才想到了点别的,走神了”,他给那雕塑拍了张照片,收拾好仪态,正好Regina喊他们去吃烧烤。

凌熠笑着牵过他的手,“没事就好,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屋外的篝火还没燃尽,屋内只开了营造氛围的壁灯,Regina很喜欢跳舞,音乐一直放个没停,她拉着三个笨手笨脚的男人在客厅‘翩翩起舞’。

随机播放的音乐切换到了一首抒情的曲子,沈星雨和凌熠抱着对方,伴着音乐随意地挪动着舞步。

沈星雨有些没精神的把下巴支在凌熠肩上,一声下意识的叹气被凌熠抓了个正着。

凌熠:“要跟我说说看吗?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事重重的。”

沈星雨:“你说...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经历相似的人,存在的概率很小吧…”

他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明知道没用,却倔强地不肯放手。

凌熠:“嗯…”

沈星雨:“Steve说,那个石雕是他在巴黎一个艺术品店买的,店主说它在仓库里放了20年,是在整理仓库的时候发现的,以前一个故人雕的,不过他已经放下了,所以想要拿出来卖掉。”

凌熠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他没说话,只是轻抚沈星雨的背,听他继续说。

沈星雨:“放下了…你说他有没有怀念过,有没有一丁点不舍过呢?”

凌熠:“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沈星雨沉默了须臾:“我不知道...”

凌熠:“那要不要,我去找Steve把石雕买下来?”

沈星雨摇摇头,“不用了,我留张照片就好。”

凌熠:“累了吗?”

沈星雨点点头:“嗯…累了。”

凌熠:“那我们回家吧。”

两人以早上刚飞回来时差没倒过来为由,跟教授夫妇告了别,临走的时候凌熠趁着沈星雨去车库开车的功夫,问Steve要了艺术品店的地址。

之后的一段时间,沈星雨很忙,他甚至没发现他是在刻意给自己找事。

Steve腰椎间盘突出的老毛病又犯了,他的助教最近在忙博士论文的中期答辩,做的课件粗制滥造被Steve吐槽了好多次,放在平常沈星雨是不会插手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他不是圣人没有帮别人解决问题的闲心,但这次却主动揽下了帮Steve做这学期课件的任务。

难得艳阳高照,凌熠觉得沈星雨最近太闷了,中午上完了课就拉着他去海德公园里晒太阳。

凌熠从书包里翻了本书出来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书,沈星雨靠坐在旁边的树干上,百无聊赖地在凌熠的笔记本上画素描,取的景是不远处野餐的一家人,他们养的狗狗还跑过来缠着凌熠玩了一会儿。

等沈星雨画完,凌熠撑起脑袋,半侧躺着看着他,书打开着扣在肚子上,“我买了机票。”

沈星雨手搭在弯起的膝盖上摆了个疑惑的手势,“去哪里?”

凌熠伸手捏住了他的指尖,“去巴黎,下周readingweek,我陪你一起,其实不管是什么情况,你都想知道,不是吗?”

沈星雨挤出一声苦笑,“想,但我下不定决心,我怕…”

凌熠:“别怕,不管是怎样,你都有家。”

如果说伦敦的雨是压抑会让人心情低落,那巴黎的雨就是层笼罩着的挥之不去的浪漫。

塞纳河不断地拍打着守护了她几个世纪的古老河堤,沿河而立的一座座遗迹,沉默而高贵地彰显着自己的辉煌。

游船来来往往,香水,美酒,烛光,鲜花,拥吻和性|爱是巴黎不变的基调,埃菲尔铁塔会在夜晚的每个整点,为驻足于它的人闪烁。

如果要用颜色来形容巴黎的话,那就是橙色为底,掺了几抹十分和谐的粉。

海明威说巴黎是场流动的盛宴,这话丝毫不夸张。

就像小时候总会纠结于上清华还是上北大一样,对于人来说,遥远的东西只停留在意识里,而只有眼前所面临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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